雖然學者說蠢話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,不過通常是談外行的事,或是當官(科科)。不過,這裡要談的是另一種人,他們在學術上不太順利,而三不五時常常會說發表一些學界本身非常不以為然的言論,例如在一個很強調性別意識的學界中,會沒事說出一些質疑例如「父權體制」的存在的人,要嘛就是上一個世代的大老(而早就沒人理了),要嘛,就是一些失意學者。
雖然直覺上會認為是這些人本來就在支持一些錯誤的,因而不被學界接受的觀念,因此他們的學術生涯不順是理所當然。不過,通常狀況是反過來的,這些人往往是在中規中矩的學術領域,因為諸多個別的原因,而不被學界接受。其中當然許多是被認為能力不足的,不過,也有些人倒楣,或是研究的主題就是被覺得漏洞百出-雖然其實在其他的角度來看,這類的論述還是「利大於弊」(最近的常用語,科科),只是,由於嚴謹的學界常常是少錯大於多對,所以也就被丟掉了。而在一些很奇怪的生涯條件下,有些人就是會倒楣,此時去檢討也無益,因為所有「有意義」的篩選,都會有一堆輸家。輸家的存在是學界的必然,一定會燒掉一些花了一堆心力的人的,而且一定不會太多,不會太少,就只有那幾個。這時再踢他們兩腳也沒有意義(雖然,在大多數人中失敗,一定有值得再落井下石的一些緣由),最後,這些人只能成為一種警世奇談,成某些人流傳的不祥的故事,而由於成為這種故事的主角著實不堪,這些人也往往就消失了,不管是在社會的暗處,或變成狂人,或乾脆去死……這是高等教育中一些人必然的下場。
這倒不是說學界有什麼虧欠,這類的人也並不是真的無能(再追打下去也太無情了),不過就是無法整合到環境之中,然而就火耗掉了。而有意思的是,當一個人反正就是沒用時,一些本來會被聲討的想法,會變得特別地有吸引力,理由無非是學界訓練的人往往是某一領域的代言,而這些人的天性上就是喜歡說些東西,至少去代言些東西。而當反正沒有任何一點被承認的可能性時,一方面會自然對那些被罵成一堆的東西有點「同病相憐」,另一方面,反正也沒什麼可失去了,無羽毛也就沒有愛惜羽毛的問題。
一個很遠的例子是那位奧地利名信片畫家,當他無法代言某種形狀與構圖時,最後因緣際會去代表了一個奇怪的政治力量,而過程中還因為許多不按牌理出牌的方式做了不少事。但由於代言的力量有先天的缺陷,他也就成為邪惡的代名詞了。
不過更常見的例子單純是一個人心碎而孤獨地默默死在人群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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