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真的,陳雲林來臺這一串事情,除了巨大的荒謬以及噁心感外,還真的很難說什麼。簡單的說警察為了保持絕對的淨空,為了陳先生在臺灣創造一個百分之百無臺獨無藏獨無反對的無菌室,可以直接衝進商店,只因為音樂不行,有礙「和諧」連個汽球都不能出現。
表面上這是治安的要求,而這種「無菌式」的處理也很技術性,或許可以說有一種以治安取代政治的陰謀,似乎這種事也叫「維護秩序」,秩序成為沉默,就是「和諧」,大家不要吵就是秩序聽起來好像很中立、很技術性吧。
沒錯,這裡有以治安取代政治的陰謀,但不只於此,警察的行動十分粗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但是這次他們完全不怕媒體(啊,是有一群沒經驗的怕了,說真的他們的處境比較不妙,不是因為他們違法,而是因為他們示弱),基本上有一種無所不能、無所不為的自在,他們知道支撐他們的力量非常強大,因此他們也就能躲在中立性的背後,「盡責」的執行任務,就算說真的這些行為根本不能經過集會遊行法的檢驗。
或許警察本來做事就根本不管法律,但他們會有「顧忌」,雖然很荒謬程度的尊重,而單純是因為怕出事。而一旦不怕出事,一旦知道有人會頂,他們能做的事是沒有限制的,任何事都可以做,而只要能讓他們覺得什麼都可以做,在很實際的意義上,是一種例外狀態的決斷。
問題在於,這種決斷我的感覺並不是總統、行政院長所下的,他們毋寧是對於事件的嚴重性一無所知,他們只能被動的,不負責任的,但又必然地會為這些行為背書,這就是馬英九顯示出來的。他與其說決定了什麼,現在看來,他不過是用他的形象為真正的決定者背書,而他會如此,有一半以上是因為他的無知以及對人漠不關心,或許他只知道以「那幾種」漂亮的方式關心人。但他也不是這件事的主要驅動者。
但這反而才是應當憂心的,用幾近消毒式的方式,將整個臺灣的民意在特定的範圍內成為真空,將整個臺灣以一種極為虛假的方式呈現。而這種虛假成為一種無所不為心態的強制力維護「治安」的名義。這種事情居然總統完全無涉,也就代表,其實總統不決定什麼,而真正的決定者
隱藏起來,甚至也不能說是很具體的一個人格,最接近決定者的人可能是陳雲林,但他應當也不是,而是一種混雜在一群人的內心,隨時可以在任何時候爆發,並準備和美國爭霸的一種認同,而這並不是什麼陰謀論,也不需要什麼陰謀,很自然的個別報導的方向會被a改變,而某個行政機關的人會被b施壓,公共電視可能是c在伸手,教育部門可能是d在影響,警察背後可能是e,而abcde之間不見得有連結,而一個行為的影響或許還會經過多層傳導(每一層都可能會加強或減弱這種「大國認同」的傾向),最後出現了相當恐怖的結果,但總統的功能只在於用他的形象美化這種結果,而一般人則是因為經濟或是其他的因素(甚至只是討厭喊著閩南語粗聲叫著臺灣的遊行群眾),接受了整個共同體被這樣的方式推動(或說自我毀滅)。
之所以說陳雲林比較接近決斷者,只不過是因為他接近那個「認同」的核心,消毒的徹底與否、無所不為心態的泛濫程度,都主要視與該認同的遠近而定(當然偶發事件等其他因素也會影響),陳雲林在中國的階級就決定了臺灣內部消毒的力道。使得臺灣的民意在特定範圍內真空,
看不到也聽不到(而同時也是國旗的真空),這種情況下講主權怎麼說都很諷刺,這已經證明了言論自由在臺灣有一個「絕對」的界限,就是有些言論無條件地不能在特定人面前展示。這當然不是安全的考量,而是一種「清洗」。
我不敢(但可以)想像,在這種看不到頭的勢力的影響下,中國真的有比較強烈的行動時(像是飛彈試射),會有什麼事「被做出來」(用被動式是因為,做出這件事的人並不特定,但會被做出來,然後就是馬英九的事後認證),而我也不敢(但也可以)想像臺灣滅亡之後,這個社
會內部會被消毒、清洗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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