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灣是一個「力力力力力力力」的社會,至少去看「勵志讀物」時,XX力可說是滿天飛。
我們回到對於力的思考,可以看出這表示什麼樣的一種沈淪(Verfallen,其實這個辭不具貶意,只表示一種非本真的,受到「人人」所牽引的存在態樣,而這本來就是此在的可能性,此在同時也是「能沈淪的存在」)。
仍然從上手/在手關係出發,我們首先從權力(power)開始思考。權力是用來完成「一些事」的,而完成一些事的過程,源始的就是上手的環視世上的一切,並由某事物指向另一事物,像是某個人在手邊沒有工具時,從世界中由石頭指向斧頭,斧頭指向木頭,木頭指向床頭,最後在這種指向的關係中,一個床被製作出來。
當然,權力在當代社會學的定義上,特別是對「人」的,但這並不影響上手的分析,因為其他的此在也可以作為世上因緣的一部分,我們同樣可以用石頭指向斧頭,斧頭指向人頭,人頭用來成為「頭目」,而成為頭目就能夠讓他人磕頭…這裡面當然受「人人」的支配(為何接受某某人為頭目等等),但這個環視並計畫最後達到目標的過程本身,仍然是上手的。
在這個分析中我們從日常活動中,找出了基本的上手形式,也就是經由指向而將計畫投入世界,並使得計畫如是顯現,這個過程是「權力」的存有論基礎,用另一個術語來說,權力的存有論基礎是此在的「能在(Sein-Können)」。
但我們談權力時,我們是將權力作為一種「對象」,一種上手事物來談的。我們從活動中抽出一種「能達到目的」的「力量」,並可以加以累加、計算、甚至能「移轉」,而「人人」的談論中,「力量」脫離了此在活動,成為一種存在者,但將力量成為存在者的言談,同時也讓力量之所以有意義的存有論基礎-此在的能在-被遺忘了。
因此力量本身成為被追尋的目標,而力量被以不同的質地說明、呼籲、談論,結果力量成為一種單純被追尋的對象,而這也就鑲嵌入了生產、價值、價格,以及標準、評量等等非本真的關係中,而受「人人」指引的此在,也就投入自然地在其環視中「尋求力量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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